『像水终将融于水中。』

【舟渡】奶油泡芙



*是一点小甜饼吧!!!我是真的想吃奶油泡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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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前花花公子纨绔少爷,费渡在“贵公子”方面的造诣大概是博导的水平。其知识储备量囊括了目前世界上所有的奢侈品品牌,高档名酒和在餐厅里常见的甜品。


  对费渡来说,甜点二字代表着“被昂贵的容器装着的可食用装饰物。”其功能之一为衬托宴会的格调,其功能之二为增加生活的情趣。他理解的甜点该是花里花俏或精巧夺目的——


  总之和眼前这个随便堆了满满一盒的卖相不佳的奶油泡芙完全是两种东西。


  “嫌丑?”提了一盒泡芙回来的骆闻舟看着费渡抱着猫瞅着那一盒子甜点的眼神,轻笑了一声后又在人头上不轻不重的搓揉了一把,撂下了一句“等着啊”便转身进了厨房,费渡便看着骆闻舟利索地从碗柜里捞出了一个还镶着一圈金边盘内还绘着花的碟子,而后又选了几个卖相勉强还算不错的泡芙往盘里一堆。


  “喏,现在行了吧?吃东西还挑盘,真是......”骆闻舟寻思着得给费渡再加个定语才能让他有更直观的感受,四下望了望后瞥见了那只在费渡怀里动荡不安正朝泡芙伸长了脑袋的骆一锅。


  “真是和骆一锅一个样。”


  给啥吃啥有吃认爹从不挑盘的骆一锅无辜被cue,正想发作脾气奈何身体正被费渡禁锢在怀里,只能不悦地朝骆闻舟叫了几嗓子便继续把目光投回了桌上,又顺着一个咕噜咕噜滚到地上的泡芙将视线从桌上转投向地上。


  费渡本来不应该穿着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抱着骆一锅看一盒卖相不佳的奶油泡芙。根据行程安排,他现在应该西装革履头上抹发胶地端着酒杯出席一场宴会,至于宴会的内容——费渡记不太清了,邀请函他瞥了一眼就给了助理任由她去安排。不过可推断的是主题大致应该为“没有朋友在的朋友聚会”“为不认识的人举办的生日宴会”和“什么经验也交流不出来的经验交流会”中的一种。


  可惜三者就是加起来也顶不上一个骆闻舟重要,在听到“连续加班三天的骆闻舟今天要回家”这样消息后,费渡果断脱下了刚刚穿好的西装换上了清凉的居家服,理直气壮地翘了个宴会还借着机会卖乖。骆闻舟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话中含笑,轻描淡写地说着诸如“师兄,今天的宴会我不去了,陪你”这样的话。“求奖励”三个字便是明晃晃地摆在了台面上。


  还没到板栗成熟的季节,市局对面开了多年的板栗店便另换招牌,卖起了自制的奶油泡芙。味道不错,骆闻舟也还挺喜欢。和那些甜品店的不一样,这开店的老阿姨似乎觉得奶油不要钱,每个泡芙的奶油加料都多得几乎要撑破了薄薄一层的皮。第一次吃到的时候,骆闻舟便被奶油糊了一脸,在市局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地用纸巾擦净了脸后又报复性地将一个泡芙塞进了那个笑得最大声的同事嘴里。还美其名曰“分享快乐。”


  骆闻舟下班时出了市局,便过了马路给家中的留守总裁费渡买了盒泡芙又骑着他的二八杠晃晃悠悠地回了家,本就卖相不佳的泡芙被他挂在车把上一晃一碰,便彻底从不佳变成了丑。好在老阿姨的做了多年泡芙的手艺扎实,才没使泡芙里满肚子的奶油冲破了外皮。


  骆闻舟近乎执拗地把自己身边的东西分享给费渡,似乎是想让这位曾经的贵少爷多沾点正常生活的烟火气,让他能站在高楼向下看着万家灯火时,能意识到他也属于其中的一点光亮。


  骆闻舟放东西时实在不知轻重,丝毫不像宴会的厨师那样一块甜点恨不得切成十份装满十个不同的小碟子来填满宴会与人心里的空缺。十多个泡芙被堆成了小山一般高的装在了盘里,可能骆闻舟的眼光看来也是别有一番生活趣味。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将盘往费渡面前一推,随后便眼见着泡芙山顿时分崩离析,放在顶端唯一一个还能算得上是原型的泡芙靠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形状优势一路从茶几上滚到了地上,最后在骆一锅的注视下滚到了骆闻舟的脚边三厘米处。


  圆球状物对猫科动物或许是有天生的吸引力的,费渡怀里的骆一锅顿时不安分了起来,扭着体脂严重超标的身体想从费渡的禁锢下脱身而出。而费渡看着这一团毛球的努力不禁哑然失笑,便捏着骆一锅的小肉爪附身把他放在了地面上,骆一锅得以四脚沾地,火速跑向了那个泡芙,两只前爪搓揉着泡芙玩得不亦乐乎。


  而骆闻舟的视线,则是透过了费渡居家服的领口,盯着费渡胸前的那块皮肤。两个男人同住一家,最常见的物品交换应该是衬衫和T恤,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太不小心,费渡时常把骆闻舟宽松的T恤穿在身上当作居家服。男友衬衫倒是个不错的情趣游戏,可以骆闻舟从不领情——他的确经常透过过于宽松的领口看着费渡的胸口,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是骆闻舟看着的永远只是那几块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事实上,对二人而言,就连情事中的舔舐也不带半点色情,倒更像是在温情地抚慰着一只曾经遍体鳞伤却还故作冷漠的小兽。


  注意到骆闻舟的目光,费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细长的手指在盘里挑挑捡捡,终于又找到一个还勉强称得上圆形的泡芙。


  “师兄。”费渡说道,一双桃花眼里带笑勾得人心猿意马,骆闻舟前一秒想的还是费渡头发似乎长了点可以扎个小揪了不然他可能会觉得热下一秒想得便是他的长发散在床上的样子。而后费渡极其有风范的咬了一口满是奶油的泡芙——便被喷溢而出的奶油从嘴唇糊到了鼻尖。


  流连宴会场的费总大概从来没见过这阵仗,顿时被惊得不敢动弹,徒留一个骆闻舟收起了跑出千里的思绪干咳一声试图打破僵局,结果一声轻笑出卖了骆闻舟心里的小九九。


  费渡那边一声“闻舟”还卡在喉咙里没出来就被溢出的奶油堵了回去。他郁闷地垂下手,转头顶着半脸的奶油朝骆闻舟无辜地眨眼睛,倒使骆闻舟心里生起了浓重的愧疚之情。


  “哎,费事儿,别动,小心越沾越多。”骆闻舟从茶几上抽了纸巾起了身站到费渡面前准备帮他清理,嘴里还不住地说着,“宝贝,别生气,是哥错——”一个认错还没说完,拿着纸巾的手却被人给按住了。力气不大,却让骆闻舟挣脱不得。费渡即使沾着半脸的奶油,其祸国殃民的水平还是没有半点下降,他拿剩下的一只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让骆闻舟丢盔卸甲,轻松卸去了他所有的反抗能力。


  于是费渡便一手按住了骆闻舟拿着纸巾的右手,一手刚做完手势却也不得消停,一路直上最后勾在了骆闻舟的领口处。骆闻舟乖顺地随着他的意底下了身子,先是鼻尖的触碰——费渡鼻尖上的奶油趁机跑到了骆闻舟鼻上,随后久违的奶油味便闯进了骆闻舟的唇间齿间与腔内。


  “这奶油糖放多了啊。”骆闻舟想,“怎么这么甜呢?”


  一声猫叫打破了愈渐炽热的气氛,骆一锅这只蠢猫到底是弄破了它的新玩具,好好一只橘猫硬生生被自己玩成了银渐层。四只爪子还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猫爪印。


  “唉,猫——”费渡正想出言提醒,手刚一动却被骆闻舟反拽住。费渡觉得自己成了几分钟前自己怀里那种动弹不得的骆一锅,被骆闻舟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气场里。


  骆闻舟的指尖滑过费渡脸颊,正好抹去了一块奶油,“现在先别管猫,等会再说。”末了,他又补上了一句:“或者叫钟点工也行。”


  费渡哑然失笑,伸手搂住了骆闻舟的脖颈。此番“费渡式发言”,到底该说是谁在影响着谁呢?


  费渡轻笑一声,凑在骆闻舟的耳边轻轻说:“要节俭啊,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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